第八十九章 真凶浮现

“好，就如你所说。”容芸看了一眼少妇的耳坠，又道：“那你这一身素白衣服也是进城刚买的？”
  “民妇平时爱穿白衣。”少妇缓缓道。
  “爱穿白衣？”容芸觉得可笑，“穿白衣的女子，一般都是喜欢素雅之物，你头上戴着金钗，手臂之上又有两银镯，加上你这玉坠子，你说你爱穿白衣？”
  “穿白衣与这又有什么关系？”少妇仍旧是道。
  “对，这两点都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，可是我想问一问，你相公脑中的长钉你又作何解释？”刚刚消失的人，带着一枚长钉上了殿。
  少妇面如死灰，道：“这这这。”
  “是否没有话说？”容芸笑道，对着刚刚消失的人道：“张捕快，说说这是哪里的长钉？”
  “这长钉是李家村的铁匠家中独有的，因为比平时的铁钉长一寸，能够连接比较厚实的木头，所以在农民之中很是受欢迎。”张捕快道。
  “既然受欢迎，谁都可以有我们家的长钉。”少妇道。
  “是啊！谁都可以。李氏你从进入我们公堂之上，明明知道自己相公是被谋杀，但是从未主动要求官府追杀真凶。反倒是不断的阻挠我们调查，本宫已经可以断定，死者正是被你所杀！”容芸呵斥道。
  “娘娘，民妇虽然大字不识一个，也知道一些国家律条，王妃娘娘未经过我的同意，便是损害相公遗体。之后又是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，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。”李氏道。
  “巧舌如簧。”容芸道。跪在下方的民妇，不再说话。容芸又道：“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本宫凭了几件事情，主观臆测？你怎么就知道，本宫没有证人？”
  李氏瞪大了双眼，不安的看着容芸。容芸道：“将那小楼的老板，传上来。”
  不多时，小楼老板上，头上包着头巾，身穿短褐，到了公堂之上。
  “拜见王妃娘娘。”小楼老板道。
  “你认识下面少妇？”容芸问道。
  “在下不识，但是经常听见李官人提起过。”小楼老板老实道。
  “李官人口中的李氏，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容芸又是问道。
  “李官人说李氏，有些爱慕虚弱，总是买一些家里负担不起的首饰，他为此与李氏争吵多次，可是无果。因为李官人每次来吴地，贩卖丝绸，都是到我处居住。自李官人所诉，几年下来零零碎碎这种事情，已经发生过好几次。”小楼老板看了一眼旁边少妇，小心翼翼道。
  “李氏，可有此事。”
  “自古有那个女人不喜欢漂亮首饰的？”少妇回道。
  “的确如此。”容芸一笑道，又对着小楼老板道：“那为何你，不出面将死者的尸体给领走，毕竟相交一场？”
  “娘娘，我那小楼还要租出去，若是出面，岂不是搞得众人皆知。虽说这样是有些对不起李官人，可我上上下下，就指着这点房租过活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小楼老板无奈道，容芸也不再追问。
  “李官人这一次带了多少银两出来，你可知晓？”
  小楼老板面上扭曲，尴尬十分道：“李官人这次的生意，做的特别好，说不清楚赚了多少，可是看包袱就是沉甸甸的，还跟我说要是这次回去，给李氏买一堆翡翠耳环，她早就是想要。之前没钱，一直没有买。”
  “翡翠耳环？”容芸脸上一笑，道：“可是有说是什么样式的？”
  “是东大街的张一山翡翠小馆里面的一个样式，我听李官人是这么说的。”小楼老板道。
  “将翡翠小馆的张一山叫上台上。”容芸道。
  不一会儿，张一山上了台，容芸指着李氏道：“你去看看，她耳边那一对耳环是不是你翡翠小馆之物？”
  张一山走进李氏，李氏神情有些不自在，张一山仔细观察，看见那耳环之上有一小小白点，对着容芸道：“娘娘，的确是草民的翡翠小馆里面的东西。”
  “这翡翠耳环，你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？”容芸又是问道。
  “差不多是七天前。”张一山道。
  容芸回头看向李氏，冷喝一声道：“李氏，你还有什么话说？”
  “民妇，无话可说。”李氏满脸灰色，容芸又道：“你的同伙是谁？”
  “民妇没有同伙。”李氏颓然道。
  “没有同伙？那死者你是如何吊上去的？”容芸笑道。
  “就是这么吊上去的！”李氏道。
  “你的同伙是你弟弟，对或者不对？”容芸道，对着旁边人说道：“将万明赌坊的老板请上来。”
  “秦老板，我且问你，几日前李氏的弟弟，钟铁山在你的赌坊，输了多少钱？”容芸当着李氏面问道，李氏脸上不自觉的有一丝恐惧。
  “输了一百二十两银子，当时我还有些感叹，看着钟铁山一身衣衫褴褛的样子，没有想到却是一个有钱的主。就此事，还跟小厮说了一句，人不可貌相。让他们以后对待钟铁山，要小心些。”秦老板道。
  “一百二十两银子，你弟弟是如何能够有一百二十两银子？”
  “民妇认罪，可是民妇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，才会指使小弟杀害相公。”李氏在下方哭作一团。
  “押下去！”容芸道。
  整个案件审了下来，尹德是目瞪口呆，道：“就这么些功夫，娘娘就将案子给破了？”
  “没有，本宫只不过是炸一炸她。死者的颅，本宫也没有开，只不过是让人去村子里面取了一个长钉而已，让她自乱阵脚，一切皆是顺理成章。”容芸笑道。
  “娘娘天资聪颖，破案神速，下官自叹不如。”尹德心悦诚服道。
  容芸回了房间，上官珏正悠闲看书，看见容芸一脸轻松道：“案子破了？”
  “破了。”容芸道。
  尹德道：“这案子，若不是王妃，恐怕又要成为一桩陈年悬案。为了感谢娘娘王爷出手相助，所以晚上略备酒水，还望王爷王妃莅临。”
  容芸笑道：“尹大人那么客气做什么？”
  “应当如此。”尹德笑道。